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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电动车发生车祸死亡,意外险到底该不该赔?

电动车因其具有灵活、便捷、环保等优势,成为不少人短途出行的重要交通工具。您对骑行的电动车了解吗?一旦发生交通事故,骑行的电动车是否属于机动车范畴,就成为事故定责、保险理赔的重要依据。一男子骑电动车发生车祸后死亡,保险公司以无证驾驶机动车为由拒赔,男子家人起诉至保险公司所在地法院要求赔付。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认定被保险人并无明知自身无驾驶资格仍驾驶机动车上路的故意,判决保险公司赔付。骑电动车发生车祸死亡意外险拒赔2021年12月1日,山西某地男子庾某骑着电动车在当地某交叉路口左转弯时,与由东向西直行的小轿车发生碰撞,两车发生不同程度的损害,庾某倒地,受伤严重。经当地交管部门认定,庾某承担事故主要责任。当地交管部门对庾某驾驶的二轮电动车进行了司法鉴定,认定现场勘验受检二轮电动车装备有两个车轮,电力驱动,无人力脚踏骑行装置,不具有脚踏骑行能力,该二轮电动车为电动两轮轻便摩托车,属于机动车范畴。当日,庾某被送往医院进行救治,庾某先后进行了开颅血肿清除、硬膜外血肿清除、颅骨缺损修补、腰椎穿刺等手术。2022年2月17日,庾某出院,出院后,庾某一直在家按照医嘱休养。2022年6月14日,庾某因多器官衰竭在家中去世。此前,庾某曾于2021年10月21日为自己投保了某保险公司的个人人身意外伤害保险,保险期间为365天,身故保险金受益人为法定。其中主险为个人人身意外伤害保险,保险金额为200000元,附加险为个人人身意外伤害保险附加意外伤害生活津贴保险,保险金额为10800元。庾某去世后,庾某的妻子及儿子作为庾某的法定继承人向某保险公司提出理赔申请。保险公司出具《拒赔告知书》,认为被保险人庾某自事故发生之日起至其身故已超出保险合同中约定的180日,且根据交警事故责任认定书记载,事故发生时庾某未取得机动车驾驶证,属于保险合同责任免除条款“被保险人酒后驾车、无有效驾驶证驾驶或驾驶无有效行驶证的机动车期间”约定的情形。本次索赔不属于保单保险责任,无法赔付。庾某的妻子、儿子认为拒绝理赔的理由并无任何事实和法律依据,起诉至保险公司所在地法院要求保险公司赔付。庭审中,庾某的妻子、儿子提交了庾某购买电动车的凭证,凭证上载明为某品牌电动自行车。法院认定并无无证驾驶的故意判决赔付东城法院经审理认为,本案的争议焦点是庾某的死亡是否属于保险责任的范围。关于庾某发生交通事故是否属于保险责任免除范围,法院认为,保险条款中关于被保险人酒后驾车、无有效驾驶证驾驶或驾驶无有效行驶证的机动车期间属于责任免除范围的设定,系基于《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关于驾驶机动车的禁止性规定。虽然庾某发生交通事故后,交管部门对庾某驾驶的车辆进行了鉴定,通过鉴定认为其驾驶的电动车属于机动车的范畴,但庾某购买的凭证写明系电动自行车,其作为自然人,不具备区别电动车是否属于机动车的知识储备与专业鉴别能力。根据鉴定意见,庾某驾驶的电动车应属于超标车辆,但在相关法律、法规未明确规定超标车辆属于机动车、有关部门也未将超标车辆作为机动车进行管理的情形下,普通自然人将其认定为自行车具备认知的现实基础。交管部门采信鉴定意见为了对交通事故的责任进行划分,而本案中,庾某并无明知自身无驾驶资格仍驾驶机动车上路的故意。关于180日的时间约定,庾某死亡的直接原因虽为多器官衰竭,但导致多器官衰竭的原因是因交通事故所引发的身体多项并发症,多器官衰竭是交通事故发生后身体损伤的自然延长及合理延续的结果,故可确定为死亡的近因。现保险人无证据证明有介入影响庾某死亡的发生、造成因果关系中断的其它因素。因此,尽管其发生交通事故受伤到死亡超过180日,但其发生交通事故与死亡结果有直接的因果关系,系其死亡结果的近因,将其死亡纳入保险责任范围与上述条款的设立目的并未相抵触,现保险公司忽视近因原则,以被保险人发生意外事故至其死亡日期超过180日为由拒赔,类似情形下,极易导致被保险人在遭受意外伤害后无法获得救治甚至被二次伤害等道德风险,亦有违保险法的立法目的。东城法院一审判决保险公司进行赔付,向庾某的妻子及儿子支付意外身故保险金200000元,支付意外伤害住院津贴4680元。保险公司不服判决,已提起上诉。法官提示:消费者要弄清车辆属性 商家应及时告知“庾某作为普通人,并不具备区别电动车是否属于机动车的知识储备和专业能力,且庭审中原告提交的庾某购买的电动车凭证载明产品名称为某品牌电动自行车,要求庾某认知其购买的电动车属于机动车过于严苛,庾某并无明知自身无驾驶资格仍驾驶机动车上路的故意。”该案的审理法官黄莹荧介绍。黄莹荧提示,2019年4月15日实施的《电动自行车安全技术规范》对电动自行车的最高车速、整车重量、电动机功率、电池电压、外形尺寸、防火阻燃等关键指标进行设置,最大限度地确保了产品的机械安全、行驶安全等方面的安全性能。消费者在购买电动自行车时,应充分了解所购买产品的属性和性能,弄清楚购买车辆的型号及标准,确保购买的车辆符合国家标准,保障自身的行驶安全,以减少不必要的纠纷。如果购买的车辆属于机动车,要索要出厂合格凭证、机动车销售统一发票等购车凭证,及时办理好牌照和驾驶证件,尽可能避免在出现事故时让自身处于不利地位。“不论是机动车还是非机动车,我们在驾驶二轮电动车上路时,都要严格遵守交通法规,确保自身安全。”黄莹荧说。“商家在向消费者销售电动车时,主动告知消费者所购车辆属性,向消费者释明所购买的电动车是否属于机动车范畴,让消费者有充分认知。如果销售的电动车属于机动车,主动提醒消费者办理机动车登记、核发机动车号牌后并取得相应驾驶资格后方可上路。切不可刻意隐瞒、混淆、误导消费者,将电动摩托车等机动车作为非机动车进行销售。”黄莹荧建议。

最高院明确:第三人的侵权责任不能因为受害人获得社会保险的给付而减轻或者免除,赔偿义务人应当赔偿已报销的医疗费!

导读:司法实践中,如人身损害赔偿案件中的受害人在事故发生后,社会保险机构已支付其全部或者部分医疗费的,赔偿义务人是否还应当赔偿已报销的医疗费存在较大争议。近日,最高人民法院在《最高人民法院人身损害赔偿司法解释理解与适用》一书中对此问题作出明确说明:社会保险制度是对受害人的一种基本社会保障,没有分散侵权人侵权责任的功能,第三人的侵权责任不能因为受害人获得社会保险的给付而减轻或者免除。最高人民法院明确:第三人的侵权责任不能因为受害人获得社会保险的给付而减轻或者免除,赔偿义务人应当赔偿已报销的医疗费!官方文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2022修正)(2003年12月4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第1299次会议通过;根据2020年12月23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第1823次会议通过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修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在民事审判工作中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等二十七件民事类司法解释的决定》修正;根据2022年2月15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第1864次会议通过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修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的决定》修正,该修正自2022年5月1日起施行)为正确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依法保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等有关法律规定,结合审判实践,制定本解释。……第六条 医疗费根据医疗机构出具的医药费、住院费等收款凭证,结合病历和诊断证明等相关证据确定。赔偿义务人对治疗的必要性和合理性有异议的,应当承担相应的举证责任。医疗费的赔偿数额,按照一审法庭辩论终结前实际发生的数额确定。器官功能恢复训练所必要的康复费、适当的整容费以及其他后续治疗费,赔偿权利人可以待实际发生后另行起诉。但根据医疗证明或者鉴定结论确定必然发生的费用,可以与已经发生的医疗费一并予以赔偿。【理解与适用】来源:最高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编《最高人民法院人身损害赔偿司法解释理解与适用(2022版)》典型案例格玛某木与和某明、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昆明市盘龙支公司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纠纷一案——交通事故受害人的部分医疗费已由医保报销,实际侵权人的侵权责任是否因此而减轻或免除?【案件索引】二审: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2019)云34民终65号再审: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2020)云民申691号【裁判要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社会保险法》的相关规定,由第三人负担的医疗费本就不应纳入基本医疗保险基金支付的范围。在第三人不支付或者无法确定第三人的,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在支付后获得追偿权。案涉部分医疗费虽已由医保报销,但实际侵权人的侵权责任并不因此而减轻或免除,保险公司仍应在承保的保险范围内向受害人赔付医疗费。【裁判全文】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民 事 裁 定 书(2020)云民申691号再审申请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昆明市盘龙支公司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格玛某木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和某明再审申请人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昆明市盘龙支公司因与被申请人格玛某木、和某明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纠纷一案,不服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2019)云34民终65号民事判决,向本院申请再审。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了审查,现已审查终结。大地财保盘龙支公司申请再审。理由如下:1、被申请人格玛某木不能因侵权行为而从保险中获利,其所能获得的赔偿只能以其实际损失为限,应遵循损失补偿原则。被申请人格玛某木因交通事故两次住院治疗,其主张交通事故侵权损害赔偿全部医疗费93842.82元,但第二次住院医疗费29119.6元已由医保统筹及建档立卡报销26204.64元,其医疗费的实际损失是64723.22元。《社会保险法》第三十条第(二)款规定:“医疗费用依法应当由第三人负担,第三人不支付或者无法确定第三人的,由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先行支付。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先行支付后,有权向第三人追偿。”依此规定,在第三人侵权的情形下,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在发挥其救助功能之后,即取得了向侵权人的追偿权。但本案未通知医保部门参加诉讼,可能有损公共利益。同时,《侵权责任法》和《保险法》均以损失填补为原则,需要填补损失的程度将视实际损失大小而定,无损失则不填补。结合本案的案件事实,若赔偿数额高于实际损失,与损害赔偿的填补功能相悖,违反了“任何人不能从侵害行为中获利”的原则。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审查认为:本案争议焦点为医保已经报销的医疗费是否应从总医疗费中予以扣除的问题。和某明的侵权行为给格玛某木的人身造成损害,应承担向格玛某木赔偿医疗费、护理费等各项赔偿款的义务。大地财保盘龙支公司作为和某明所驾车辆承保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强制保险和商业第三者责任保险的保险公司,应由其在承保保险范围内予以赔偿。《中华人民共和国社会保险法》第三十条规定“下列医疗费用不纳入基本医疗保险基金支付范围:(一)应当从工伤保险基金中支付的;(二)应当由第三人负担的;(三)应当由公共卫生负担的;(四)在境外就医的。医疗费用依法应当由第三人负担,第三人不支付或者无法确定第三人的,由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先行支付。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先行支付后,有权向第三人追偿。”由第三人负担的医疗费本就不应纳入基本医疗保险基金支付的范围。在第三人不支付或者无法确定第三人的,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在支付后获得追偿权。本案中部分医疗费虽已由医保报销,但实际侵权人的侵权责任并不因此而减轻或免除。大地财保盘龙支公司仍应在承保的保险范围内向受害人赔付医疗费。再审申请人关于此问题的申请再审理由不能成立。综上,大地财保盘龙支公司的再审申请不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条规定的情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零四条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三百九十五条第二款规定,裁定如下:驳回中国大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昆明市盘龙支公司的再审申请。延伸阅读1、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2022修正)第六条 医疗费根据医疗机构出具的医药费、住院费等收款凭证,结合病历和诊断证明等相关证据确定。赔偿义务人对治疗的必要性和合理性有异议的,应当承担相应的举证责任。医疗费的赔偿数额,按照一审法庭辩论终结前实际发生的数额确定。器官功能恢复训练所必要的康复费、适当的整容费以及其他后续治疗费,赔偿权利人可以待实际发生后另行起诉。但根据医疗证明或者鉴定结论确定必然发生的费用,可以与已经发生的医疗费一并予以赔偿。2、中华人民共和国社会保险法(2018年修正)第三十条 下列医疗费用不纳入基本医疗保险基金支付范围:(一)应当从工伤保险基金中支付的;(二)应当由第三人负担的;(三)应当由公共卫生负担的;(四)在境外就医的。医疗费用依法应当由第三人负担,第三人不支付或者无法确定第三人的,由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先行支付。基本医疗保险基金先行支付后,有权向第三人追偿。3、关联案例 | 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陆某娟与蒋某林、溧阳市某安便民图书服务部、永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常州中心支公司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纠纷一案【案件索引】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2020)苏民申5620号【裁判要旨】1、关于医保统筹费用应否扣除问题。涉案交通事故发生后,陆某娟发生的医疗费中,有部分费用由医保统筹基金支付,此系陆某娟基于医疗保险救济政策所享有的医疗保险收益。医疗保险与涉案侵权纠纷非属同一法律关系,并不因陆某娟参加了医疗保险从而减轻侵权人的赔偿责任,至于医保机构如何追偿非属本案所理涉。永安常州公司主张保险理赔时扣除医保统筹支付的医疗费,一、二审法院未予支持,并无不当。

骑自行车撞人也能构成交通肇事罪吗?

基本案情2012年9月,刚从临沭一工地干活收工的王某骑山地自行车外出吃饭,行至县城红石湖公园路口拐弯时,因观察不周与骑人力三轮车的高某迎面相撞,导致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从地上爬起来的王某将高某扶起后,见其满脸鲜血、昏迷不醒,心虚的王某便骑车逃离了现场。让人没想到的是,王某这一逃,就是近十年。案发次日,高某因颅脑损伤经抢救无效死亡,经交警部门认定,肇事者王某负事故全部责任。而王某却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杳无音讯,案件也因此陷入了僵局。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年2月,临沂市公安局兰山分局根据线索,将王某在一餐馆内抓获归案。“当时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并且特别害怕,看到老太太没有多大事,我就骑车走了。”直到此时,王某才幡然醒悟,但为时已晚。法院审理临沭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王某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因而发生重大事故,致一人死亡后逃逸,且负事故全部责任,应当以交通肇事罪追究其刑事责任。根据被告人的犯罪事实、犯罪性质、情节以及社会危害程度,判处被告人王某有期徒刑4年,赔偿高某子女各项费用53万余元。法官说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规定: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因而发生重大事故,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交通运输肇事后逃逸或者有其他特别恶劣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值得注意的是,与危险驾驶罪不同,交通肇事罪不属于特殊主体犯罪,机动车驾驶员,电动车、自行车等非机动车驾驶员,甚至是行人,均有可能构成交通肇事罪。本案中,王某因过失导致与被害人高某相撞,致高某因颅脑损伤经抢救无效死亡,且负事故全部责任,符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条第一款“死亡1人或重伤3人以上,负事故全部责任或主要责任”之规定,其构成交通肇事罪。法条链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规定  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因而发生重大事故,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交通运输肇事后逃逸或者有其他特别恶劣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条第一款  死亡1人或重伤3人以上,负事故全部责任或主要责任

超载翻车致人死亡,肇事司机却把“路”和“电线杆”告了…

每一起交通事故的背后都藏有致命的“大意”,“大意”会造成财产损失甚至危及人的生命,司机徐某因严重超载导致重大交通事故致人死亡,被法院判处犯交通肇事罪,徐某与死者家属积极达成赔偿协议并获得谅解。原本以为事情就到此。但昔日的“被告人”转身当起了“原告”,将“管路”的以及“管电线杆”的相关部门全部告上了法院。徐某平时负责帮父亲经营的饲料公司运送饲料,隔壁邻居朱某负责帮忙搬货。这天,徐某驾驶货车装载2吨(核载790千克)饲料沿兰溪市婺江路往费垄口方向行驶,帮工朱某则坐在副驾驶座上,且未系安全带。车辆途经转弯道路时,因徐某驾驶车辆严重超载,且行驶过程中疏忽大意、操作不当,导致车辆发生翻车,并与道路南侧人行道上的电线杆发生碰撞,造成徐某自己受伤、乘坐副驾驶位置的朱某当场死亡。事故发生后,被告人徐某因犯交通肇事罪被兰溪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缓刑一年六个月。朱某家属也将徐某及其父亲起诉至兰溪法院要求赔偿,后经调解徐某及其父亲同意赔偿朱某家属80万元,并取得了朱某家属的谅解。矛盾“转移” 徐某认为 造成事故的原因是由于道路施工不规范倾斜度较大,电线杆架设不规范,遂以侵权责任纠纷将“管路”的以及“管电线杆”的相关部门全部告上了法院,要求共同承担64万元赔偿款。考虑到了本案具有一定的专业性,本案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审理,开庭审理前法官多次到现场实地勘察。法院经审查认为:本案事故发生地的公路为农村公路,建成后已经依照程序经过相关单位的验收委员会评定竣工验收,且被评为合格工程。事故地段的路面为沥青路面,道路平整,与交叉口处的水泥路虽有高低,但从沥青路到水泥路之间约有60厘米的衔接距离给予缓冲,且水泥路与同侧的人行横道基本持平,并不存在原告所称的路面高低不平悬殊大、车辆底盘与地面接触造成失控后车辆侧翻问题。事故发生地的电线杆早在1985年就已经存在,且与公路有一定的安全距离,电线杆上涂有明显的黄色警示标志,已尽了安全提醒注意义务,且事实上,是车辆侧翻以后才撞到电线杆。故法院判决:驳回徐某的诉讼请求法官提醒:近年来,非典型的侵权责任纠纷大量产生,以侵权责任为由进行诉讼的案件大量增加,但对于侵害的是什么权益,侵权的行为表现,以及因果关系均不予考虑,只要有损失发生即以侵权责任纠纷为由进行起诉。是寻求“维护权益”,还是急于“甩锅”?本案亦是如此,罪也判了,钱也赔了,徐某本应该深刻反思并吸取教训,但其却想着找“背锅侠”,把事故责任转身推给了“路不平”以及“电线杆”的存在,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由于徐某的交通肇事行为造成他人死亡,对于其应承担的民事赔偿责任及刑事责任不可推卸。 

借车给朋友,朋友的朋友酒驾致人死亡,车主和酒友是否需要担责?

生活中,难免会遇到亲朋好友借车。但将自己的车借给朋友后,如果朋友酒后又将车辆交由一起喝酒的第三人驾驶并最终造成一人死亡、多车受损的交通事故,车主、借车人、酒驾人、酒局参与人应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醉酒驾驶情况下保险公司是否应当理赔?酒驾肇事者又会构成何种犯罪?近日,张家界市永定区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了这样一起刑事附带民事案件。基本案情2020年12月某日,张某从李某处借得一辆越野车后,驾车与同事刘某、何某到永定区某饭馆吃饭,张某事前邀约了胡某等朋友。吃饭期间,张某、刘某、何某、胡某喝了少量白酒,但感觉未尽兴的众人饭后又来到某酒吧,又在酒吧内喝了大量啤酒。后来,剩下的张某、刘某、何某、胡某在酒局结束准备离开时,何某已意识模糊,处于喝醉状态。已饮酒的张某提出找代驾驾驶越野车,但刘某认为自己没有喝醉,可以正常驾驶,张某听后便未再坚持要找代驾。但是,刘某驾驶越野车行驶至某路段时,因车速过快连续撞倒被害人田某驾驶的二轮摩托车等5辆机动车和2个路边摊位。事故发生后,刘某立即拨打120急救电话和122报警电话抢救受伤人员,但被害人田某仍因伤势过重经抢救无效死亡。经检测,刘某事发时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为90㎎/100ml,越野车行驶平均速度为53㎞/h,事故前该越野车状况符合机动车安全技术条件。经交警部门认定,刘某酒后醉酒驾车超速行驶,导致事故发生,其应承担事故的全部责任。公诉机关提起公诉,被害人田某家属也提起附带民事诉讼,请求判令车主李某、肇事车辆临时管理人张某、肇事者刘某、酒局参与人何某、胡某等4人赔偿医疗费等各项经济损失122万余元。案件审理法院经审理认为,肇事者刘某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醉酒驾驶机动车发生重大交通事故致一人死亡,其行为构成交通肇事罪。其他涉案人员是否应该承担民事赔偿责任?法院审理认为,李某作为越野车的所有人,在给张某借车时履行了审查义务,事故前车辆状况良好,借车人张某也具有驾驶资质,李某对刘某醉酒驾驶该越野车不知情,其对事故的发生没有任何过错,因此李某不应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张某作为车辆临时管理人,与肇事者刘某共同饮酒,明知饮酒后不能驾车但却没有尽到劝阻义务,而是放任刘某酒后驾车,最终造成重大交通事故,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故法院综合评判后判定张某承担30%的民事赔偿责任。参与人何某、胡某虽共同参与酒局,但无证据证明二人对刘某有故意劝酒、灌酒行为,且在酒局结束时何某已喝醉,而胡某与刘某系初次相识,故何某、胡某劝阻刘某在现实生活中不具有可期待性。法院判定何某、胡某没有法律上的过错,不应承担民事赔偿责任。保险公司是否应当理赔?法院认为该案中保险公司应在强制保险责任限额内向被害人田某家属赔付医疗费、死亡赔偿金等损失。而综合商业险由于醉酒驾驶行为是免赔条款,投保人在投保前已经阅读知晓,故不支持被害人田某家属要求赔偿的诉讼请求。法院判决永定区人民法院以犯交通肇事罪,判处被告人刘某有期徒刑二年,并赔偿被害人田某家属55万余元;判决被告人张某赔偿被害人田某家属27万余元;判决保险公司在强制保险责任限额内向被害人田某家属支付赔偿金19万余元。张家界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维持原判。法官提醒喝酒莫开车!每个人都应当牢记“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条红线,千万不要抱侥幸心理,否则就是害人害己,甚至后悔终生。酒局不劝酒!日常亲戚、朋友间聚餐难免会饮酒,如果有以下四种劝酒行为,将承担法律责任:一是强迫性劝酒。如用“不喝不够朋友”等语言刺激对方喝酒,或在对方已喝醉、意识不清、没有自制力的情况下仍劝其喝酒;二是在明知对方不能喝酒时仍劝其饮酒。如明知对方身体状况不好,或知道对方服用了不能饮酒的药物后仍劝其饮酒;三是未安全护送醉酒者。如共同饮酒人中,对方已跌跌撞撞、倒地不起,或神志不清、即将失去自控能力,但没有将其送至医院或安全送回家中;四是酒后驾车未劝阻。如共同饮酒人中,明知对方饮酒却对其仍要驾驶车辆的行为不加劝阻。借车需谨慎!借车给他人,有时碍于面子又不得不借时,车主要尽到审查义务:一是借车人是否具有驾驶资质。如借车人是否有符合要求的驾驶执照,借车人是否存在酒驾、毒驾情形,借车人借车时身体状态是否适合驾驶等;二是交车前进行安全检查。如车主在将车辆借给他人时,应查看车辆是否符合相应安全技术条件,轮胎、刹车是否能正常运转;三是借车人作为车辆的临时管理人,一定要尽到临时管理义务,不能再将车辆随意交由他人支配。否则,一旦出现事故将可能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男子没驾照,又想过“车瘾”,开着用女友名义买的车出门把人给撞了这责任该谁来担?

撞了人,谁来赔?李女士和刘先生是男女朋友关系,刘先生尚未取得相应机动车驾驶证却又想开车,便以李女士的名义购买了一辆小轿车并登记在李女士名下。2021年1月的一天,刘先生驾驶该车行驶在湖南省长沙市高新区某路段,撞上了王女士。经司法鉴定认定,王女士构成十级伤残。经事故认定,刘先生在本次事故中承担全部责任。涉案车辆在保险公司仅购买了交强险。几个月后,王女士向长沙市岳麓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刘先生、李女士、保险公司连带赔偿因本次交通事故造成的各项损失18万余元。庭审中,对于责任承担等问题,刘先生、李女士和保险公司各执一词。保险公司:刘先生系无证驾驶,且其与李女士已签署放弃索赔声明,保险公司不应承担赔偿责任,即使赔偿,也有权追偿。刘先生:车辆已投保交强险,自己仅需承担交强险赔偿范围以外的部分。李女士:同意刘先生的意见,自己虽是车辆登记所有人,但并非实际购买人及驾驶人,不享有车辆运行利益,不应承担责任。法院:都得赔长沙市岳麓区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相关规定,即使刘先生系无证驾驶,王女士仍有权要求保险公司在交强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但保险公司在赔偿后,可依法另行追偿。李女士在明知刘先生无相应机动车驾驶证、驾驶车辆上路可能发生危险的情况下,仍同意其将购买的车辆登记在自己名下,任其驾驶,具有重大过错,对王女士因本次事故造成的损害后果与刘先生具有共同过失,两人的行为构成共同侵权,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一百六十八条之规定,应对本次事故损失超出交强险赔偿限额部分承担连带责任。最终,法院判决,保险公司在交强险赔偿范围内赔偿王女士9万余元;核减事故发生后刘先生垫付及支付的4万余元,刘先生、李女士仍需连带赔偿王女士各项损失5万余元。法官说法借名买车造成的“车户分离”存在诸多隐患。对于实际出资购车人来说,可能会出现车辆被登记所有人办理抵押、出售或被视为登记所有人的财产遭强制执行等“车钱两空”的情形;对车辆登记所有人来说,实际出资购车人驾驶车辆出现违章或交通事故,登记所有人可能也要面临处罚风险或承担赔偿责任,此外,若车辆为贷款购买,在实际出资购车人不能按时还贷时,登记所有人的个人征信也会受到影响。因此,借名买车风险较多,双方均需谨慎对待。